偷笋

2105刘艳阳

窗外的雨竭尽全力地砸在地上，不知疲倦地打在树枝上，像是为初春的到来准备的欢迎会。可惜还是不能与家乡雨后的景色相比，记忆里全是春笋的味道。

每逢初者下雨，乡里乡外都兴奋不已。我们小孩子更是满心欢喜。雨断渐沥沥地下着，我坐在黄土房外的坪上想着。今年是和他们去偷笋，还是和爷爷呢?不久我便拿定主意，爷爷偷的笋又大又鲜，还不用我动手。于是爷孙俩背着个锄头上竹林去，大的拿大锄头，小的拿小锄头，一前一后地走着。爷爷说，这春雨后的笋是最鲜的，刚喝饱了水又嫩又脆。说罢便用锄头指着一处冒尖的笋。道，你瞧，多好啊，都一个劲儿地往上长呢!我看着你的这刚出土不久的小脑袋心里有些愧疚。爷爷毫不留情地挥动手烟中的锄头在笋的后方两寸锄了点土，他说只有这样，笋才会完整。那笋裹着一层又一层密不透风的细致外衣，底部有一圈圈小黑点。风出土的笋带着泥，脏脏的。我与爷爷一老一小几乎将整个竹林的笋都偷地差不多了。这么一眼望过去，地面坑坑洼注的，千疮白孔。

回家后，我抱着笋去池边洗，又跑到外坪剥皮，最后捧着光溜溜的笋给爷爷。他用几根辣椒两坨蒜做出了色香味俱全的炒笋。我忙不停地夹着菜，吃到肚子撑了起来。

可我很久没吃到那样好吃的笋，看过那样鲜的笋了……

何时才能回乡再偷一次笋呢？